【盾冬/長篇AU】 七十 04( 上 )


AU注意!美國隊長曾經存在但已經逝去,冬兵同理。之後於正文會有提及相關資訊。如今的史蒂夫可以看作他的轉世。注意!是可以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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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冬日。史蒂夫自言自語似的重複低吟它,讓這個名字停留於齒間。也許因為詞義及讀音的問題,每次低聲吐出名字總是像吐出一縷帶着細碎冰霜的寒氣。
不能否認的是,他口中的那位先生賜給他一個無比適合的名字。不管是冬季時冷得能蹭出冰雪的皮膚還是蒼白如雪的膚色,也碰巧能配合他的名字。當然,除了那雙唇。他的雙唇大概是全身最有血色的地方。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的嘴唇也是紅得像特意塗上了唇彩。在他記憶中,對方的嘴唇是從沒出現過乾燥掉皮的情況出現。

到底巴基是甚麼,而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史蒂夫已有個大概的猜想。巴基依然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像個雕塑。

「那位先生是......」
「那位曾經賜下愛子,永恆的王。」不等史蒂夫問完,巴基,或者說冬日便立即接了下去。史蒂夫察覺到當說起他的王,原本平淡的眼神變得更為柔軟而乖巧。
更準確的字詞應該是服從。

由小時候火災及凶殺案總愛跟着他屁股跑開始,他已經可以輕易地接受各種各樣的奇事。不管外星人、不明飛行物體或是把其他小孩嚇破膽的都市傳說,無一例外也嚇不了他。他甚至在小學階段試過在某個淘氣的小惡霸惡作劇似的把殺手傑夫的圖片放在聊天群組時,冷靜地打了一堆文字去安慰各位受驚的同學及教訓了他一頓。

而在之後的一天,他被小胖子惡霸揍得身體青一塊紫一塊。

史蒂夫不是一位基督教徒但也清楚相關事項,這歸咎於他所入讀的小學及中學也是基督教學校,而且每星期也會有讚美上帝的敬拜及宗教課。
所以,他當然會知道那位掌控天地萬物的君王。

「你是天使。」惡魔並不會敬仰上帝,而死去之人則會留進入且永遠停留在天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是天使。
「天使?」他不明白地歪斜了頭,一縷不聽話的髮就這樣垂到了巴基的眼前。史蒂夫下意識就站起來伸手替人把頭髮撥到耳後。
但他卻躲開了。不像以前的接受。
史蒂夫有點尷尬地收回手,輕聲地道了句抱歉。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突然,他的表情由疑惑轉向明瞭。他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我是祂的戰士。」作為祂戰士的存在到底計不計進天使之列,他自己似乎也不太清楚。

突然,所有事情的雲霧似乎一次過就化開了。每次被刀刃準確刺穿心臟的屍體,體貼得驚人的物品放置處,一切一切,也是他的所作所為。

一聲突兀的電話聆聲從史蒂夫的褲袋中傳出。他拿出手機望了眼。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是位女性的名字。他歉意地看了眼對面的巴基,然後就走到稍微遠離他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在心底裡,他極為感激這通電話。畢竟現在,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兒時玩伴。

由第一宗的命案開始,他已經分不清兇手到底是對或錯。這從不是簡單的是非題。

正與邪,對與錯,它們之間的界線原本就是模糊至極。即使你多麼理性地去看待一件事也同樣。但只要那件事情涉及到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就算你平時有多「理性」,到最後也一定會被私心摻一腳,而正邪對錯的界線也必定會被狗吃了。
而且是吃得一乾二淨。

「Emily?」他說話的聲線並沒有特別小聲,其實他壓根底兒不介意另一人聽到他的談話內容。

「是的,Stevie!你猜猜我發現了甚麼?」即使她已經三十歲了甚至以為人婦,但聲線依舊似個少女般充滿活力。不待史蒂夫作出回答,她又接了下去。「今天的死者,是四年前三宗黑人教堂縱火案的兇手。警方跟其他洲份的警方合作找了他四年,還真想不到他竟然是直接藏在紐約而不到處跑。」
*

這是個任務。
那句話在此時突然就變得不怎麼難理解。這是祂給予的任務。

每一個被通緝的重犯,只要在史蒂夫身處的城市出現,最後也必難逃一死或是重傷。史蒂夫曾經被這個小區警局的警員戲稱美國隊長,他簡直是惡人的剋星警員的救星。而且據警員所說,他的輪廓五官,長得十分像那位美國隊長。而在大學時他終於的起心肝在網上查找他的模樣,才知道自己和美國隊長還真的是一個印子。

在他小學及中學的時候基本上也沒接觸過美國隊長的有關歷史及資訊,除了一次他的中學歷史老師破戒,給他們說了一個在二戰時極為動人的故事。

有關一個曾經瘦弱的小伙子,有關圓盾,有關愛的故事。

那位老師告訴他們美國隊長曾經也是一個瘦小的男孩兒。
直到一天,也許因為上帝聽到了美國國民以及正直男孩的禱告,祂便把奇蹟當成大禮降至他的身上。( 「那是神蹟。」那位老師這樣告訴他們。但他說的時候卻有些遲疑。 )

之後,他的戰友替他造了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

從小到大,美國隊長也是孤身一人面對所有不公之事。聽說,他背後由一位特別的狙擊手看守,那是他的朋友。( 「那位特別的狙擊手,是美國隊長的竹馬之交。」  「老師,你不是說他小時候一直也孤身一人嗎?」被學生這樣一詢問,老師好像才意識到他是記錯了或是說錯了,便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那個狙擊手是美國隊長在軍營裡最好的朋友。」 )

至於有關美國隊長的愛情,史蒂夫記得不太清楚。反正那個歷史老師把這部分解說得毫無感情,像是背稿一樣。跟之前那個說得熱血沸騰的模樣完全不同。
*

「謝謝你特意告知我這個。」每次她查清楚死者身份以後,也會致電他。史蒂夫猜想艾美莉希望藉此減低他的內疚。

正當他想掛線,她又發話了。「先別掛線!」

「記得Rebecca嗎?」

「Rebecca......」這個名字突然引起了屋內另一人的注意。原本呆站着雙眼放空看着時鐘的先生卻望了過來。
「我記得了。是上次那個登記處的新人嗎?」不得不說,上次看到那個女生用流利的俄文替一位外國人登記的場面太令他印象深刻。
冬日突然就盯住他使勁地點頭,史蒂夫有點被嚇到了。

「Bingo!我問過她了,她說願意跟你來一個晚餐。」

「等等!晚餐?」

「對!你忘了嗎?我們的約定。」

「沒有,當然沒有。」

「下個月十二號晚八點,警局正對面的小餐館。不見不散。」

史蒂夫立刻從小書桌摸過紙及筆,把約定時間及地點抄寫下來。不得不說艾美莉其實很細心,竟然記得自己下個月是Sem break。

「好好享受這次的約會吧,都十九歲了還是連吻也沒接過的小處男。也許你們能擦出火花?」即使只是透過手機,也能聽到她的活躍。
這時候,乖順地接受艾美莉的祝福才是個好的選擇。在他十五歲還是小豆芽的時候有過一個欣賞他正義感的小女生向他告白過,然而卻被他直接面對面拒絕了。這件事被艾美莉得知後,史蒂夫曾被她嘮嘮叨叨了一整個星期以「少女的心靈有多弱小」為題目的訓話。

噢,你以為史蒂夫自己的嘮叨跟誰學的?

史蒂夫掛掉電話,便看見冬日神色十分奇怪地看着他。雖然還是像一個撲克臉但表情的確有些許不同。以最接近的形容詞來說,大概是欣慰。史蒂夫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可以在他微小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他的情緒變化,反正他可以,由小時候第一眼看見他就可以。

冬日站在沙發前,看起來卻毫無打算坐下,只是專注地繼續留意史蒂夫的一舉一動。
到現時為止,他還是難以把手持小刀的殺手與巴基扯上關係。

他們需要一次談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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